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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野男人,殿下發威,後果很可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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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百裏軒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時,臉色速變,一雙眸子遽然瞇起,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臉龐。

此刻,她這氣息如同他離開將軍府時一般的虛弱。

一時間,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,他一動不動的半蹲在她的面前,按在她的手腕上的手,不曾離開,甚至無意識的更用了幾分力,一雙眸子漫起覆雜的錯愕,這怎麽可能?怎麽可能?

雖然此刻柴房中的光線很暗,但是他卻可以確定,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她,不是偽裝易容的。

先前,在馬車上,他特意的測過她的氣息,那時候,她的氣息明明十分強。

雖然,他知道,讓她虛弱的氣息一下子變好、變強很難,很難,難到他都沒有辦法,不過,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。

但是,讓變強的氣息,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重新變回原來的虛弱,在他看來卻絕不可能。

畢竟就算她再次服下同樣的藥物,體內氣息會受到雙倍的影響,那時候她會虛弱到絲毫的力氣都沒有,氣息會比以前更弱上幾倍,絕不可能會跟他離開將軍府時一樣。
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
“恩…”段輕晚不知是感覺到了他壓在她手腕上的力度,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存在,低吟了一聲,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眸子。

她的眸子一睜開,便直接的對上百裏軒的眸子。

段輕晚望著他,眼睛狠狠的眨了幾眨,似乎這才確定自己不是眼花,沒有看錯,隨即一臉驚呼的低喊道,“殿下?!殿下怎麽會在這兒?”

那神情,那目光,那語氣,那舉動,當真是恰到好處,完美到無懈可擊,縱是你一層層的剝離到最深處,也看不出半點的異樣。

百裏軒不說話,只是盯著她,盯著她,似乎想要透過那一層層的外表,直看穿到她內心的深處。

只是,近在他眼前的那雙眸子卻偏偏純清如水,始終看不出半點的異樣。

“殿下不是走了嗎?怎麽又回來了?”段輕晚見他不答,一雙眼睛再次的眨了眨,望著他,不避不閃,繼續問道,完全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,那樣子萌萌的,十分的可愛。

雖然此刻她是被關在柴房中,還被捆了手腳,卻絲毫都不影響她美少女的可愛賣萌。

緊跟過來的左風望著她的樣子,心中再一次的肯定,那個女土匪絕對不會是段小姐。

段小姐多溫柔,多文靜,多可愛,打死他,他都不相信段小姐會是那女土匪。

百裏軒唇角微抿,卻仍就不曾出聲,只是望著她的眸子似乎快速的閃了一下。

段輕晚暗暗的呼氣,其實,此刻被他這般死死的盯著,她的心中是緊張的,甚至有些害怕,但是,她卻不敢流露出絲毫的異樣。

因為,她很清楚,此刻,她只要流露出一點的異樣,哪怕是細微到不能再細微,都絕逃不過他的眼睛,都有可能會被他識破。

只是,此刻他一直這般盯著她,她縱是心理素質再好,都感覺有些招架不住,若是再這樣被他盯下去,她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。

“殿下幹嘛這麽看著我?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段輕晚睫毛輕閃,微微側了側腦袋,似有些納悶,說話間,下意識的便想擡手去擦臉。

“啊。”只是,此刻她的手是被捆著的,自然擡不起來,而她可能因為擡的急了點,太用力了,扯的厲害,不由的低聲輕呼“痛。”

那聲音,有著幾分懊惱,帶著幾分痛處,柔弱而惹人憐。

百裏軒終於有了反應,原本死死的盯著她臉的眸子終於轉動,快速的轉向她被捆著的手腕,這才發現,她的手腕上的繩索捆的非常的緊,他的臉色明顯的陰沈下來。

快速的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繩索,這才發現,她的手腕上被勒了一道很深、很紅的印子。

“該死。”百裏軒突然低吼,只是不知道罵的誰。

一時間,只驚的身後的未應與左風不敢動彈,跟在主子身邊這麽久,好像極少聽到主子罵人。

段輕晚低著頭,輕拂著自己的手腕,不說話。

百裏軒已經快速的解開了她腳上的繩索,並未想太多,便欲掀起她的褲角查看傷勢。
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恰在此時,心研突然跑了過來,擠進本就窄小的柴房,看到依在柴堆上的段輕晚,也顧不得此刻殿下那分分鐘鐘能將人焚滅的氣場,直奔到了段輕晚的面前。

“小姐,你沒事吧?”心研一臉的著急,直蹲在段輕晚的面前,看到段輕晚手上的傷時,驚住,“小姐你的手腕受傷了!肯定很疼吧。”

“小姐,對不起,奴婢來遲了,今天奴婢的母親生病,奴婢去看母親,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心研輕擡著段輕晚的手,一臉的懊惱與愧疚。

“恩,痛。”段輕晚立刻的轉向心研,唇角微瞥,帶著幾分讓人心疼的委屈,“我現在又累,又餓,又困,又痛。”

百裏軒的眸子閃了閃,本就陰沈的神色中似乎多了幾分郁悶,又累,又餓,又痛!剛剛怎麽不跟他說?!

這會跟一個丫頭哭訴,撒嬌,他還比不上一個丫頭?!

“小姐,奴婢扶你回去吧。”心研聽到自家小姐這麽一說,自然更是心疼,也顧不得其它,便欲扶段輕晚回去。

段輕晚隨著她的力道起身,站起,腳落地時,卻突然一滯。

靠,捆的太緊的,是真的好痛。

百裏軒微瞇的眸子一沈,快速的伸手,將她攬了過去,隨即將她直接的抱了起來。

“殿下…”段輕晚驚的倒抽了一口氣,她真的沒有想到,他竟然就這麽抱起她,此刻這麽一鬧,老夫人那邊肯定得到了消息,他現在抱著她出去,外面肯定圍了很多的人。

“殿下放我下來,還是讓心研扶著我吧,讓心研抱著我也行,心研抱的動。”段輕晚有些著急,有些心慌,倒不是怕別人看到,而是怕他這麽抱著她,這麽近的距離,會被他發現什麽。

但是百裏軒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,已經抱著她,向外走去。

“殿下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段輕晚心中哀嘆,這人還是沒死心嗎?她精心安排了那麽多,每一樣都是十足十的證明著她不是女土匪,女土匪不是她,為何他好像還是不相信,果然,他不是那麽好糊弄的。

哎,怎麽就偏偏讓她遇到這麽一個難纏的人。

若是換了其它的人,她只需一半的努力,騙個十次八次都沒問題,怎麽換了他這兒,一次都這麽難過關呢。

而且,她之所以略略的占了那麽一點的先機,都是因為,她從現代帶來的那些高科技的東西,那些東西都是這個時代沒有了,甚至無法想像的。

就是因為不曾見過,無法想像,所以不能預料,才讓她占了一點先機,險險逃了一次。

卻終究還是沒能真正的騙過他。

“閉嘴。”百裏軒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,終於開口,一開口,那狂妄霸道的氣息便瞬間的張揚到了極致,讓人從心底的折服,不敢違抗。

“殿下,我還要嫁人呢,你這樣抱著我出去,我…”當然,段輕晚畢竟不是尋常人,他讓閉嘴,她卻沒那麽聽話,繼續的抗議著,因為,她此刻實在害怕他這麽抱著她。

未應唇角狠抽,這女人膽子真大,這個世上敢這麽違抗殿下的人只怕找不出幾個。

左風此刻想的卻是跟未應不同的,他想的是,女土匪跟段小姐的差別。

女土匪就是一個流氓,調戲主子,勾引主子,什麽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,而段小姐是真正的淑女,主子抱她,她都會害羞。

所以,兩者絕非同一個人。

“段輕晚,你再說一個字試試。”百裏軒冷冷的眸子轉向她,危險的瞇起,那一字一字的話似乎從牙齒中擠出來的,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。

這個時候,她還想著嫁人?!

段輕晚終於止了聲,安靜了,她知道這個男人明顯的又生氣了,她若再繼續說下去,他有可能當場就直接的掐死她,不必再去查證什麽了。

百裏軒見她終於不再出聲,唇角微勾,看來,還是知道害怕的。

知道害怕就好。

百裏軒抱著段輕晚剛出了柴房,便看到老夫人帶著一群人急急的趕了過來,下人提著的燈籠瞬間的把眼前的一切映亮。

所以,老夫人等人還未走到近前,便看到一個男人正抱著段輕晚出了柴房,那柴房的門很低,百裏軒需要彎下身,才能走出來,此刻百裏軒正略彎著身,低著頭,抱著段輕晚出來,所以老夫人等人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。

“段輕晚,你這個賤丫頭,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竟然在府中勾引起男人來。”老夫人遠遠的看著一個男人抱著段輕晚出來,微怔了一下,隨即怒聲吼道。

要說,這老夫人這一大把年紀的,至少也該註意一下形象的,但是每每遇到段輕晚的事情,老夫人就如同完全的發了瘋,失了狂,啥都不顧及了,可能段輕晚就是專門來克她的,就是她的克星。

段輕晚聽著老夫人的怒吼聲,唇角狠抽,心中卻是暗暗好笑,很顯然老夫人這是還沒有認出殿下呢,若是老夫人認出了他,這話不知還敢不敢說。

“哼。”百裏軒微瞇的眸子中寒光一閃,看到懷中女人那控制不住狠抽的唇角,冷冷的哼了一聲。

貌似老夫人罵的是她,她這是什麽表情?

“哪兒來的野男人,竟然敢在將軍府中鬼混,還不趕緊把這野男人拿下,打斷他的狗腿。”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的劉媽媽狗仗人勢,老夫人話音一落,她那大嗓口便嚎了起來,頓時大半個將軍府都能聽到。

“噗。”段輕晚縱是控制力再次,此刻都忍不住,直接的笑出了聲,望著百裏軒那陰沈的可以滴下水的臉,唇角忍不住不斷的上揚著,“野男人……哈哈…哈哈…”

段輕晚的笑聲不高,但是,卻是真真切切的笑著,那笑聲,更是清清楚楚的。

真的太好笑,太好笑了,天下至尊的男人竟然被罵成了野男人,而且人家還要打斷了他的‘狗’腿。

百裏軒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,一層層的沈下來,危險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警告,瞪著她,瞪著她。

但是,段輕晚在他此刻這樣的註視下,唇角還是不控制的上揚著,上揚著。沒辦法,她是真的控制不住,這真不能怪她,她真的盡力了。

百裏軒只恨不得扯掉她臉上那刺目的笑,他被罵,這個女人就高興成這樣?

百裏軒攬在她腰上的手,微微用力。

“痛。”本來笑的正得意的段輕晚有些不滿的抗議,終於算是把那上揚的唇角給止住了。

“你還知道痛。”百裏軒盯著她,危險的氣息不斷的散開,唇角卻是不著痕跡的微微勾起,她還知道痛,剛剛不是笑的很得意嗎?!

段輕晚極為不滿的白了他一眼,他剛剛那麽用力,她又不是死人,怎麽會不知道痛。

此刻,他們這一幕,看到那群急急趕來的人眼中,就成了打情罵俏。

“這對狗男女,真不要臉,竟然當眾做這般傷風敗俗的事情,趕緊的捆了,浸豬籠。”劉媽媽知道,老夫人此刻肯定氣到了極點,只是有些話,終究不能罵的太難聽,便替老夫人罵道。

段輕晚的唇角狠扯,這次,連她都罵上了,不過,比起殿下的那些,她的真的就不算什麽了。

左風與未應的臉瞬間都陰到了極點,兩人的眸子都快速的漫起再明顯不過的殺意,敢如此罵主子,真的是活夠了。

此刻,百裏軒剛出了柴房,正站在柴房門口,左風與未應還在柴房中,不能出來,要不然,估計不等劉媽媽的話說完,就沒命了,還容的她罵的那般的歡。

很快的,老夫人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近前,不等老夫人吩咐,下人已經識趣把燈籠打到了面前,可以讓老夫人等人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切。

此刻,百裏軒也已經站直了身,緩緩的擡起頭。

“殿,殿下…”走在最前面的老夫人首先認出了百裏軒,瞬間的驚住,一臉的難以置信,她怎麽都沒有想,此刻抱著段輕晚出柴房的人會是殿下。

一時間,老夫人只感覺後背發寒,全身發顫,只驚的雙腿都開始發抖,她剛剛罵段輕晚那話,也一起把殿下罵了,單單是那一句話,若是殿下真的要追究起來,就夠她受的了。

不過,老夫人總算還是見過世面的,很快回過神來,連連行禮,“參見殿下。”

見老夫人行禮,眾人也都回過神來,都趕緊的跟著行禮。

劉媽媽直接的傻了眼,想到自己剛剛罵的那話,全身忍不住的發抖,撲通一聲,直接的跪在了地上。

“殿下饒命,殿下饒命。”劉媽媽拼命的在地上磕頭求饒,她跟了老夫人這麽多年,見識的也不少了,磕了幾個頭後,開始自己用力的抽自己耳光,那力道又快又狠,那聲音也是響亮的很,口中不斷喊道,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。”

段輕晚的眸子微微的掃過劉媽媽,這老奴平時仗著老夫人的勢,在府中可沒少幹壞事,她剛剛罵殿下野男人,還大喊著要打斷他的‘狗’腿。

難道以為自己打幾個耳光就沒事了?

那可真是笑話了。

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麽好說話的人?!得罪了他,那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。

“殿下,之所以讓人把段輕晚關進柴房,是因為段輕晚偷了……”老夫人知道眼前的情形不對,連連解釋。

上次,在游船上,殿下為了這個死丫頭,將二十幾個小姐都送去了官府,如今,殿下一進將軍府,就直接的到柴房救出了段輕晚,可見殿下對這個死丫頭是真的上了心了。

是她下令把段輕晚關進柴房的,她必須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。

“讓開。”百裏軒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,冷冷的聲音突然的傳開,字字如冰般的刺骨。

老夫人哪敢違抗,連連讓開,眾人也紛紛跟著讓到了一邊。

劉媽媽見殿下並沒提她的事情,就要抱著段輕晚離開,心中暗暗一喜,看來,殿下應該不會跟她計較了。

殿下真是大人有大量。

那打耳光的動作,便停了下來。

只是,就在此時,百裏軒冷到驚人眸子,突然的轉了過來,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也只是那麽一眼,便讓劉媽媽全身忍不住的驚顫,一時間只感覺到心跳都快要停住。

那目光絕對比催命閻王更要恐怖。

劉媽媽覺的,可能是她打耳光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,殿下才生氣,便再次狠狠的抽著耳光。

“未應,讓小黑監視著她,直抽到天亮,不準停。”百裏軒轉向身側的未應,冷聲吩咐著。

“是。”未應楞了一下,卻還是恭敬的應著,只是讓小黑監視著她,這也太狠了吧。

小黑可是非常的聰明,又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,只要他給小黑下達一個命令,小黑會堅決完成,絕不會允許有絲毫的馬虎。

若是讓人看著,還有側隱之心,劉媽媽打累了,看的人也累了,也就睜只眼,閉只眼過了,若是換了小黑看著,到時候劉媽媽動作只要略略的慢了那麽一點,小黑可能就直接撲上去了。

劉媽媽不知情,覺的打一夜的耳光,總比殺了她的好,心中還暗自慶幸呢。

“若是能活到天亮,再另行處置。”恰在此時,尊貴的殿下又緩緩的補上了一句,一時間,只驚的眾人暗暗抽氣。

劉媽媽更是瞬間的面如死灰,直接的癱軟在地上,看來,殿下這是絕不會饒過她了。

段輕晚也是暗暗的呼了一口氣,果然,得罪了此人只有死路一條。

“是。”這一次,未應與左風同時應著,罵了殿下,還能活死,那真是沒天理了。

此刻,所有的人驚的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一個大聲,驚動了殿下,自己也被處置了。

平時囂張跋扈的老夫人,亦是跪在地上,一動也不敢動,劉媽媽罵了殿下肯定是必死無疑,只是,她剛剛那話也有罵了殿下的意思,而且她還把段輕晚關進了柴房,不知道,殿下會不會放過她。

還好,百裏軒並沒有再說什麽,而是抱著段輕晚直接的離開,老夫人看著百裏軒走遠,看不到身影,才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
只是,她不懂,這殿下怎麽又回來了?不是已經離開鳳凰城了嗎?而且怎麽就來的這麽巧,剛好是她把段輕晚關進柴房的時候。

今天,她竟然發現段輕晚偷了祠堂中的東西,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處置段輕晚,沒有想到這死丫頭竟然自己送上門來,她豈能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。

自然是明正言順的把段輕晚關進了柴房。

她原本是想著段輕晚就算現在身體好些了,肯定還是很虛弱的,她只要把段輕晚關個幾天,說不定就直接死柴房了,等處置了這個死丫頭,她再來處置夢研嵐那個賤人。

老夫人是狡猾的,她知道一起處置了夢研嵐與段輕晚,段正南可能會起疑,所以,這個時候,她絕不會動夢研嵐,只是把夢研嵐關進了房間裏。

只是,沒有想到殿下偏偏在這個時候,突然趕了回來,壞了她所有的計劃。

眾人看到殿下走了,覺的終於可以松了一口氣了,卻見未應帶了一只足足有一米高的一只大狼狗過來,一時間,所有的人驚的目瞪口呆,這,這是要幹嘛?

“小黑,剛剛殿下吩咐了,由你監督這老婦人自抽耳光,直到天亮,你可看好了。”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註視下,未應拍了拍小黑的頭,極為認真的吩咐著。

眾人全部傻眼,原來剛剛殿下說的小黑是只狗,就是它?只是殿下讓一只狗來監督人?!這不是開玩笑嗎?

一只狗怎麽可能執行命令,怎麽可能幹的好這樣的事?!

劉媽媽也完全的楞住,一時間回不過神來,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小黑,忘記了的繼續抽耳光。

“嗚……”小黑見她停住,低吼了一聲,突然撲了過去,伸出黑的發亮的爪子,狠狠的鐓在了劉媽媽的臉上,顯然是見劉媽媽停了,它替她打了,只是它那爪子沒收住,所以,隨即在劉媽媽的臉上留下了幾分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
“啊,啊…”劉媽媽嚇的發了瘋般的大吼,眼看著小黑又擡起爪子撲了過來,“我自己來,我自己來。”

劉媽媽幹勁的對著小黑求饒,又繼續自己抽起耳光。

眾人看到劉媽媽的樣子,感覺極為可笑,這劉媽媽竟然向一只狗求饒,狗能聽的懂嗎?

只是,讓眾人錯愕的是,小黑看到劉媽媽又開始自己抽耳光,還真的停了下來,蹲在一邊,監督著。

未應滿意的拍了拍小黑的頭,小黑十分機靈,什麽事情,他只要說一便就懂,執行命令也從未出過錯。

只是,他剛剛去帶小黑時,卻發現小黑似乎睡著了,他拍了幾下,小黑才醒了過來,不過小黑醒過來後,倒是沒有任何的異常。

不過,他此刻沒有時間去細查,因為,他知道,主子那邊肯定還有事情吩咐他,畢竟段輕晚這事看著還沒完,主子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。

百裏軒抱著段輕晚直接回了夢晚閣,進了房間後,微頓了一下,然後就把放在了一側的軟塌上。

心研連連拿了藥,幫段輕晚擦拭手腕上的勒痕,那傷痕勒的真的很深。

百裏軒眸子漸沈,想到今天的事情,漸沈的目光更顯深邃,雖然所有的事實都在證明著,她不是女土匪,但是,他還是認定,她就是女土匪,女土匪就是她。

百裏軒知道,若是過了今天,才想查證,會更難,所以,今天晚上,他一定要揭開真相,讓她避無可避,逃無可逃。

“段輕晚,是你自己承認,還是本王動手?”百裏軒緩緩的坐在軟塌上,就坐在段輕晚的身側,直直的望著她,唇角微動,一字一字的話語如同可鉆心的讓人驚顫。

正在為段輕晚擦藥的心研,手似乎微微的顫了顫。

段輕晚轉眸,望著他,眼睛輕眨,不曾說話,因為,那一臉的迷茫已經足夠。

百裏軒眸子速然瞇起,席卷著驚人的危險,似乎要一層層的將段輕晚給包圍了,他最恨的就是這個女人這副神情,無辜的像個一塵不染的孩童,讓人又恨,又氣,又無可耐何。

很明顯的,她這是擺明了不會承認。

百裏軒的身子突然向著她一傾,那快而急的速度,似乎要直接的將她撲倒,不過,好在殿下控制力強,在離她幾寸的距離停住。

段輕晚暗暗的呼了一口氣,她真的最怕他這樣的靠近,讓人透不過氣來,思緒也會變的不夠靈活。

“左風,去把星星酒樓封了,酒樓中所有的人抓了。”段輕晚正暗暗緊張著,他再次開了口。

此刻,他是在命令左風,但是一雙眸子卻是一直緊緊的鎖住段輕晚,一眨也不眨的的盯著她,不放過她臉上所有的變化。

只是,讓他意外的是,段輕晚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,哪怕是一絲一毫細微的變化都沒有,她仍就睜著眸子,一臉迷惑地望著他,似乎他剛剛說的事情跟她真的一點的關系都沒有。

“是。”左風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,立刻應著,一雙眸子也望向段輕晚,看到段輕晚平靜依舊,再次覺的殿下這次可能真的錯了。

不過,殿下的命令,他自然不會質疑,見殿下並沒有收回命令的意思,快速的轉身,離開,去抓人去。

“殿下,星星酒樓的人得罪你了?”段輕晚眨了眨眼睛,一臉迷茫的問,那神情要多純真就有多純真。

聲音更是不帶半點異樣,無半點驚,也無絲毫的慌。

“哼。”百裏軒盯著她,冷冷一哼,這個女人裝的還真像,他倒要看看,他能裝到什麽時候。

“段輕晚,星星酒樓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百裏軒的身子愈加的向她壓了壓,聲音中是再明顯不過的威脅。

“殿下,這不公平,星星酒樓得罪了你,跟我又沒有任何的關系,關我什麽事?”段輕晚嘟了嘟嘴,不滿的抗議,說話下,身子略略的後仰,與他拉開了些許的距離。

與他離的這麽近,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。

“是嗎?”百裏軒自然發現了她的小動作,卻也沒說破,亦沒有再逼近,只是唇角慢慢的勾起,隱隱帶著幾分詭異的弧度。

“當然是,必須是,毫無疑問的,殿下想抓人出氣,可不能算到我頭上,我一個平民小百姓,實在傷不起。”與他拉開了些許的距離,段輕晚覺的呼吸終於順了點,說話也溜了很多。

正在擦藥的心研,唇角狠抽,小姐這膽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大,此刻殿下的臉色陰沈,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,小姐竟然還敢這麽跟殿下說話。

“段輕晚,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?”百裏軒暗暗握了握手,忍住了想要直接掐死她的沖動,那一字一字擠出的話語明顯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危險。

“殿下,我這麽一病弱女子,有何好裝的?”段輕晚眼睛再眨,盯著的他看了片刻,然後輕嘆了一口氣,似乎有些傷心說道。

“……”百裏軒突然有一種徹底無語的感覺,這女人果然是氣死人不償命的。

“主子。”恰在此時,未應也趕了過來。

“去通知小王爺,務必要抓到那人,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”見未應進來,百裏軒似乎終於找了發洩郁悶的突破口,快速下了命令。

不過,在下命令之時,他的一雙眸子還是直直的盯著段輕晚的臉,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異樣來。

那幾個侍衛的能力,他是清楚的,他們跟蹤,應該是不會出錯的,他們既然說,那女人進了院子,肯定就是有人進了院子,到底當時進院子的是不是段輕晚還不能確定,但是,不管是還是不是,那個被守在院子中的女人是一個關鍵。

當然,有可能是,其中有人易容成跟她當時的一模一樣的樣子,引開了侍衛,將侍衛引進了那個院子,不過,就算不是她,也絕對是跟她關系菲淺。

只要抓到那人,到時候,他倒要看看,還能嘴硬?

“是。”未應恭敬的應著,看來,這一次主子要真正發威,主子發威,那後果可是非常的嚴重的。

剛剛為段輕晚擦完藥站起身的心研,也驚的心顫,殿下這次是絕不會放過小姐了。

小姐這一次,真的還能逃的過嗎?

若是真的讓殿下查了出來,不知道會如何的處置小姐,心研突然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。

“看來殿下這次回來,好像很多人要遭殃了。”段輕晚卻是微微的瞥了瞥嘴,似不以為然,只是卻驚的心尖兒輕顫,看來,這一次這人真是不顧一切的都要查到真相,把她揪出來了。

這人用的著這麽狠嗎?

當然,她也很清楚,一旦讓他查到真相,她肯定必死無疑了。

星星酒樓,還有那個院子,都是關鍵的致命點,段輕晚的手下意識的暗暗收緊,心底忍不住的緊張起來。

這一次,她還能躲的過嗎?

段輕晚再次感覺到有些透不過氣了,身子再次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些許,一只手撐在軟塌上,身子成45度。

“你覺的真正遭殃的是誰?”百裏軒看到她那下意識退離的動作,微瞇的眸子中浮出一絲笑意,看來,這個女人還是緊張的,還是知道怕的。

“……”段輕晚不語,還用說呢,真正遭殃的肯定是她。他做這一切,不就是為了揪出她嗎!

“怎麽不說話了?以你的聰明,不會不知道。”見她不語,百裏軒眸子中的笑意明顯的加深,看著她仰成45度的身體,唇角微勾,突然的前傾,一下子把段輕晚費了幾次力才拉開的距離拉近。

比起先前更近了,此刻,他的臉幾乎都快要貼向上了她的臉。

段輕晚心底,驚滯,暗暗的呼了一口氣,感覺他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,她唇角微抿,不說話,確切的說是不敢說話,因為,段輕晚覺的,她此刻開口,唇角略動,就有可能會碰上他的唇。

這般近的距離,感覺到她那淡淡的氣息,聞著她身上清新的味道,看到她那緊緊抿起的唇,百裏軒眸子一暗,唇突然的再次向她壓去,本就離了不過幾厘米,他這一壓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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